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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搞的很严肃,但还是不得不说【本人Lof上的图请勿以任何方式二次上传,请勿转出Lof,请勿以任何形式二改、制作周边和商用】

【宝钻文】找回与复失之间-鹰熊救梅那点事

几年前画过漫本,不过图画和文字所能表达的东西还是不太一样,很多细节当时在漫本里因为技术受限都缺失了,这次算是当年漫本的修改和扩充吧!

虽然是被无数人无数次写过的经典桥段,但是就像那些最棒的名胜古迹,即使有再多人照回美好的照片,写出动人的游记,和自己身临其境亲身体验一把还是不一样,于是有了以下文字↓↓↓

 

 

 

=============================Maedhros&Fingon,原著向,砍手描写可能略血腥,谨慎阅读



他伏在鹰背之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他心中却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拖拽着之前强烈的期待和渴求,因为将他们隔绝开的Angband污秽恶臭的迷雾逐渐稀薄,足够Fingon把Maedhros看得真真切切。那画面刺穿了他的眼球,泪水再次模糊了他明亮的双眸。

Maedhros活着。确实活着,看上去却还不如一具尸体。

 

Fingon选择单枪匹马前来并非冒失冲动之举,相比派遣人马到敌人老巢叫阵,他深知秘密潜入反而更有成功的可能性——可能性而已。即使他能混进去,能找到Maedhros,即使他还活着,救他出去也会面临不可想象的艰难和危险。

Fingon在黑暗中机械的攀爬。脑海中被各种预想中的情形击打,最好的,最坏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只听从埋藏在胸中时时激荡的温热冲动的驱使,前行着,数个日月轮回,不做停歇。那些对于Fearonian背信弃义的声讨和咒骂,他从不分辩,也未曾被动摇。他记得从儿时起每当Maedhros背对着他,只要他追上去,呼唤他,对方总会微笑着向他张开怀抱,给予他拥抱。那怀抱宽阔而温暖,臂弯有力又踏实,他怎么会忘记。

所以纵使遭到背弃,他也会找到Maedhros,亲耳听他说。

 

然而他却听到了那句,“杀了我”。

Fingon深吸了一口气。

Thorondor攀到了崖壁上,但是Thangorodrim的崖壁连Maiar的利爪都无法嵌入,它滑了一下,重新拍打起翅膀。强烈的气流让Maedhros浑身发颤,他的面孔陷入更加深刻的扭曲。

“坚持一下,我来救你了。”Fingon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着,在鹰背上半站起来。他逼迫自己注视不着寸缕的Maedhros,察看他被束缚的程度和方式,察看是否有必须即刻处理的伤势。

没有新伤,那些看上去已经被放置了许久的伤口自行愈合形成了狰狞丑陋的瘢痕,Maedhros曾经光洁白皙的皮肤如同黯淡的砂石般粗糙,修长优美为人称道的身形如今扭曲着,像被折断后随意丢弃的赤条条的树枝。

Fingon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他奋力移开被Maedhros身体触目惊心惨状牢牢吸住的视线,紧盯住他右腕处。那乌黑的镣铐就是此刻折磨他最甚的罪魁祸首,也是Fingon救下他的最大障碍。

他想要稍稍托起Maedhros,以减轻体重继续对他的右腕造成压力,然而通过振翅保持悬停的鹰王让Fingon无法稳定的站着,无疑每一下上下浮动都会对Maedhros造成额外伤害,于是他作罢了。他转而去牵对方垂在身侧相对完好的左手,Maedhros瑟缩了一下,显示出抗拒。Fingon用气声安抚着他,将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以形成一个支撑。来自Maedhros手指的寒意隔着衣物渗透进他的皮肤。

“扶着我,这可能会让你好受点。”Fingon鼓励着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我来想办法弄断那东西。”

他挥臂砍去,金属剧烈碰撞的刺耳声响激起Maedhros嘶哑的叫喊。

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真实的巨响出现在他周围了,Maedhros感到了久违的新奇感,让一成不变漫漫无期的酷刑有了不同。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尽的折磨和等待中,他学会用昏睡保存自己,却也因此再也无法轻易分辨出现实和梦境。无数次,Fingon以各种不同方式来到他身边,与他对话,试图解救他,但最终他都会残忍的醒来,除了痛苦一无所有。他逐渐不再轻信,不再像起初的那些时候一样对梦中的幻象投入炽热的感情、燃起蓬勃的希望,只是顺应事情的发展,这样就不会对又一次全部失去心存恐惧。

 “再忍一忍,很快。”Fingon罩住他的左手,嗓音也颤抖得难以辨认。他握紧剑柄继续挥砍,不断挥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能够爆发的所有能量。他的发辫散开了,巨大的喘息声充斥在他耳中,汗水流进了他的双眼,在微微刺痛。

但让他无比绝望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曾在那地狱的钢铁上留下哪怕一条像样的划痕。

Fingon不会就此罢休,他转而用剑尖戳击与镣铐锁链相连的岩壁。

在连连不绝的撞击声中,Maedhros疲于做出任何反应。他了无生机的低垂着,Fingon时而放心不下的观察他的状态,直到看到他的眼睑还在缓慢而微弱的眨动,才继续举起像要被巨石压碎的手臂向岩壁和镣铐砸去。

直到突然间,锵啷一声。

他的佩剑断了。剑的上半截旋转着坠入了他们下方幽深的迷雾之中。

与此同时,Thorondor长唳一声,猛的剧烈拍打翅膀离开了崖壁。

“不!”Fingon大叫起来。因为他突然的离开,Maedhros又一次被全部的体重吊在了悬崖上,而对此他只是从嗓子里发出了难以分辨的咕噜声。

“求你,众鹰之王!我不会放弃他!”Fingon大声疾呼,在鹰背上挣扎起来。

Thorondor无心真的离开,山谷间湍流不定让它无法长时间悬停,稍作调整之后Maiar划出一道饱满的弧线又重新调头向崖壁飞去。

Maedhros抬起头来,厌倦了这长久的真假难辨又徒劳无功的努力。“Findo!”他几近咆哮的喊道,“杀了我!”他想要这个,这是他期盼中的另一种归宿。

随着Thorondor稳定了下来,Fingon一跃而起抓住了露出崖壁的那一段罪恶的锁链。

“对不起,”他痛苦的作答,同时双脚抵着岩体拼命将锁链向外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Maedhros没有露出惊讶或失望的表情,“…果然,”他的声音含混,在Fingon斜下方响起,“是梦,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你无法解救我,也不肯杀死我。”

“这不是梦,Maitimo,我真的在救你,我不会杀死你,我会活着把你救出去。”然而纹丝不动的锁链,让Fingon对于最后半句承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他再次落回Thorondor背上,站起来,抬头望向他堂兄枯瘦发白的右手。一个念头忽然冲击了他的脑海。

那是个黑暗的,可憎的,恐怖的,万劫不复的念头,Fingon禁不住此浑身发抖。他的胃缩成了一团,喉咙发紧,牙齿战栗,双腿几乎负荷不了卑鄙的体重。

可是他再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

“我们刚才的歌没唱完对吗?”最终,他用沙哑的嗓音问道,“我会接着唱,你对下一句好吗?”Maedhros没有作答。Fingon将他的脸按进自己的颈窝,轻声唱了起来,另一只手默默举起了那把断剑,猛地向堂兄的右手挥去。

如期而至的凄厉的惨叫把Fingon的心冲击得支离破碎,眼泪跟着夺眶而出。而突如其来的剧痛也让Maedhros从错乱中惊醒,他颤抖着抓紧了Fingon的衣服,那触感竟无比真实,同时温热的呼吸在轻抚他耳畔的皮肤,Maedhros感到全身的感官一时间全部调动起来,又被撕心裂肺的疼痛翻搅冲垮,陷入一片矛盾的混沌。

Fingon同样呆愣在原处。他没有迎来Maedhros下坠的体重,被泪水重刷后逐渐清晰的视线里,汹涌的鲜血淌出之处,Maedhros的右手还在。

他难以置信的望向手中的剑。

他的断剑已经在无数次击打地狱钢铁的过程中变钝了。

一阵眩晕袭来,Fingon的喉头哽住了,大滴的眼泪失控的掉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对方耳畔喃喃的念着。可是他不能停下来,不能垮掉,他必须继续下去。Fingon不断深呼吸,慢慢重新找回意志。他小心翼翼的松开Maedhros,撕下衣服下摆的一块布料,叠起来塞进对方牙齿中间,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断剑。

Fingon不敢看向对方的眼睛,生怕那会立刻使他心软或被负罪感吞没。

“会好的…”这是一句同时说给他们二者的虚无的安慰。

接着,他甩起已经脱力到颤抖的手臂,孤注一掷的狠狠砍向Maedhros的手腕。

Fingon自诩是最好的猎手和战士,从未在挥动武器时感到如此绝望。第二下,第三下,他仍然没有结束这折磨。被布料蒙住的惨叫声和肉体、骨头碎裂的声音重击他的头部,提醒着他正在砍的是什么,那是活着的,是精灵,亦是他此生的挚爱。

Maedhros很清醒,阔别已久的清醒。这种清醒让他在每次最强烈的肉骨断裂痛楚的间隙中得以思考,明白了这一切是真实的,终于,真实到可怕。他意识到此时在经历什么,是谁,正在、又打算做什么。一片荒芜的灰烬中,希望的火星终于亮了起来,与剧痛相交织,令Maedhros浑身战栗。他调动起全部的意志控制住自己激烈推拒着Fingon的身体,把所有抵抗都仅仅发泄于齿间的布块。但是他虚弱的身体在连绵不绝的疼痛的摧残下还是逐渐麻木,意识最终也消散了。

浓稠的血液溅到Fingon脸上,被不断涌出的泪水冲成半透明的粉色。

他不住的向Eru请求和忏悔,在痛苦中喊叫,直到最后一击,早已昏厥的Maedhros落了下来,摔进了他的怀抱。

Fingon一瞬间在崩溃的情绪中失声痛哭起来。

但是他也只给了自己几秒钟时间放纵感情,而后立刻用残存的理智扯下一根布条,稳着Maedhros严重扭曲错位的肩膀,勒紧他的右臂,尽可能控制出血,紧接着取出他嘴里的布块,脱下潜行用的藏蓝色披风,遮盖住布满痛苦记忆的Maedhros的裸身。 

强劲的风中,他们在鹰背上静止了片刻。Fingon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嗓子还在一下下的抽动。他战抖着拨开Maedhros脸上纠结着的头发,想要擦拭掉上面还未干涸的殷红的血迹,却发现双手竟没有一块完整的未被鲜血覆盖的皮肤。

Maedhros轻得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些凸起的骨头停在Fingon身上。Fingon突然间陷入一片恐惧之中,心跳吵闹的震荡着他的喉咙,他慌张的将手指探进Maedhros颈侧,在一阵近乎疯狂的摸索中感受到了那一丝细微的搏动,随即整个身体都虚脱的垮了下去。

“过去了,你会好起来,我们离开那里了,你安全了。”他悄声重复着这样的话,紧紧包裹住Maedhros脆弱的身体,祈盼这个怀抱是宽阔而温暖的,臂膀有力又踏实,就像他曾经被给予的那样。

夕阳的余晖忽然落在了他们身上,Thorondor已经冲破乌云,载着他们彻底飞离了浓烟密布的Angband。

在这片欣喜之中,Fingon感到怀里的精灵微微痉挛了一下。

“终究还是梦吗…”像是被强光困扰,Maedhros艰难的扯开了眼皮,仍然迷蒙的眼珠从细细的缝隙中透了出来,“Laurelin已经死了,这世上不会再有这样的金光。”

“Laurelin确实死了,可是听我说,你真的不是在做梦。虽然痛苦,但你已经得救了,相信我好吗,你会好起来,就像这新生的太阳,明亮,炽热,高悬于天上。”

“新生……Findo,所以你是真的…”Maedhros的声音像是在哭,他嘟囔着,身体却很快又沉了下去。

“是我,我在,别离开我。”Fingon闭上双眼,将嘴唇印上了对方的额头。

 

希斯隆的营地逐渐透过稀薄的云层映入Fingon的视线,他轻轻推了推Maedhros,“我们到了,医官会帮你,很快你就不疼了,醒一醒,Maitimo…”只是怀中的精灵仍然毫无动静,Fingon揪心于不得不再次通过触摸对方的脉搏的方式才能判断他是否还活着,但同时也为从指尖传来的微弱却坚强的跳动心存感激。

巨鹰逐渐清晰的身影引来了众多围观百姓,其中也不乏几名慌张的、满脸惊叹的王族侍卫,他们还没能认出昏暗的光线下来者何人,就听见Fingon声嘶力竭的叫喊。

“快!去叫医官!全部的医官!快点!”

侍卫有的呆愣在原地,有的已经飞跑离去。Thorondor拍打翅膀带来的寒风迫使聚集的人群让开了一块开阔的空地,它着陆了,放低了脖颈,Fingon顺着这个动作焦急的抱着Maedhros从鹰背上滑了下来。

他来不及做出太多像样的感谢,只是真诚的向鹰王欠身鞠躬,便转身离去。

此刻Fingon眼中和心里容不下什么别的,全部被Maedhros危在旦夕的性命填满,根本注意不到周围人们看到他怀中满身血污的残破生物后,脸上震惊甚至恐惧的神色。他不敢奋力奔跑,又深感步伐怎么都不够快,医务室在那么远的地方,好像永远也赶不过去一般。

不久,几名医官带着担架跑着迎了上来,Fingon这才终于松开了Maedhros。而怀抱中的空虚让他的不安情绪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一直跟着,直到被医官拦在了门外。

“殿下,这里有我们,请您在外面休息。”

“不,我……”他没有说完,意识到自己激动的情绪可能真的会对抢救过程造成妨碍,他微微点头。退出去之前Fingon抓住医官的衣袖,郑重的说道,“请一定救活他。”

医官的面色并不好看,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安置到干净床铺上的Maedhros,叹道,“我们会尽力。”

这不是令Fingon满意的答案,然而事实上他也无法乞求更多了。

他在门外几步开外处轰然坐到了地上,身上的酸痛如潮水般将他吞没,他几天没有睡过,却毫无困意,双眼失焦,脑中一片支离破碎。

重新使他回神的是医官们突然陷入混乱的状态,她们跑进跑出,衣裙沾染着大片血迹,神色慌乱凝重。

Fingon一骨碌爬了起来想要进去,此时为首的医官再次将他挡了出去。

“殿下,你进去无济于事。”

“发生了什么?”

“他非常虚弱,严重脱水,失血过多,而且高烧不退。之前有一段时间他的身体机能处于类似休眠的状态,但是手腕的新伤,激起了他身体的激烈反应,高热就是其中之一,而他的脏器可能无法承受,会一个接一个衰竭……”

Fingon说不出一个字,他的喉咙、鼻腔、眼睛都在烧,嘴里一片粘腻,视线在医官的脸上和被忙碌的身影遮住的Maedhros所在的位置间不断切换。

“我们在想办法,殿下,所以还是请你出去。”

Fingon的身体被引导着离开了门口,因为他好像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它了。他感到像被罩在了什么透明又不够透明的容器里,视线模糊,周围的声音遥远又微弱。

时间在流逝,有些身影在他身边晃动,仿佛在说着什么,又没有继续靠近。他们来了又走,Fingon不在乎,也没有心思在乎。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进了他的容器里。

“整个营地都在传你们的事,让我无法专心看书。”

是Turgon。

“哦。”Fingon知道弟弟对整个Fearonian的憎恶,所以此时此景,他不想继续和他的对话。

“你知道我不喜欢他。”Turgon固执的继续着,“不过我知道你喜欢他,而如果他也那般喜欢你,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Fingon抬起头来。

“他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些事都没有放弃自己的身体回到Mandos,现在更不会。”

Fingon感到胸口压的他喘不过气的大石头稍微松动了一点,而这时,Turgon犹豫的、别扭的轻轻拍了拍兄长的肩膀,Fingon知道这是他表达鼓励和安慰的最高规格的方式了。

 

Maedhros挺过了第一个夜晚。

他在三天后第一次醒来。某种意义上的醒来,而非在噩梦中抽搐惊叫,他的眼睛睁开了,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很快又陷入了昏睡。

Fingon在那之后才终于在Maedhros床边睡着了。

后来Maedhros苏醒的频率越来越高,Fingon也由一开始的如释重负逐渐陷入了新的担忧——他见过那些从Angband被救出来的俘虏,他们神志不清,痴傻、堕落或残暴易怒,完全失去了本心。

还有……

Fingon望向了被单下对方右臂末端怪异的空缺,胸口又疼痛起来。

那之后的时间过的快了起来,Fingon甚至能趴在床边睡个相对踏实的好觉。他在深沉的梦中感到了淅淅索索的碰触,于是立刻毫不留情的从梦里挣脱出来。他坐起身,Maedhros此刻正平静的看着他。

Fingon不得不承认自己像傻子一样呆愣了足有几秒钟,然后猛然间站起来,被他弹开的椅子撞到了附近的柜子发出一声不和谐的脆响。

“我去叫医官,我……你要喝水吗?”

“Findo。”

“我去给你拿点水,不,药,你应该可以正常喝药了,这太好了,我……”

“Findo。”Maedhros再次叫他。

“什么?”Fingon终于停了下来。

“我没有背叛你。”

他们陷入了一阵安静。

“哦。”Fingon也没有想到当这个时刻真的到来,自己会是这个反应,“我想我知道,而且,都过去了。”

“很多年前我就在心中暗暗决定,”Maedhros缓慢的开口,声音沙哑却轻柔“如果我还能见到你,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夙愿达成的感觉真好。”

Fingon从被单中牵出他完整的左手,紧紧握住。

“我也很庆幸从来没真的怀疑过你。”

他们无言的注视着对方,眼中翻滚着千万种情绪。

这时,Maedhros的右臂动了一下,Fingon紧跟着心中一抽,空闲的手攥紧了衣角。他屏住呼吸,像等待着最强烈的暴风雨拍打在脸上。

Maedhros盯着他右手曾经所在的地方,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痛苦和悲伤,他无声的轻叹,最终说道:“相比被继续吊在那里受折磨,或是前往Mandos的圣殿成为虚无的亡魂接受审判,现在我感到温暖而舒适,虽然很困但是,活着。”他停顿了一下,“谢谢你。”

泪水猛然间又席卷了Fingon的眼眶,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别这么说。”Maedhros消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最接近于他们还在Valinor时的笑容,“这给了Kurvo一个极好的机会施展他的智慧和技艺,也许很快我就会有一只比以前还好用的假手。”

听到这里Fingon破涕为笑,但他深知这只是来自Maedhros体贴的安慰,即使是Curufin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他起身去热了汤药,端过来喂Maedhros服下。

“那么现在,你该睡了,”Fingon敦促道,“休息能帮助你更快恢复过来。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

“那你最好把床搬来,我无法再允许你用趴在我床角的方式糟蹋自己。”

“我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睡眠的,你知道。”Fingon笑着,过了这么久他终于感到紧绷的情绪完全放松了下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我震惊于你词汇的匮乏。”

“我一向不怎么会说话。”

所以他没办法把现在心中不断上涌的满足、感激和炽热的爱意表达出来,但是Maedhros都懂。因为他也有着完全相同的感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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